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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图侵删在结核病院住院三个月了,她们的病情已经基本定。
影子刚入学时,因为体质弱,首先爆发了结核性胸膜炎。经过治疗,有了一定的抵抗力。所以这次被传染的四人中,她是最轻的。
五个女孩儿在结核病院,虽然住在一个病房,但是平时大家都疏远水利毛。
另外水利毛父亲被停职,她本人被退学,这让水利毛十分痛苦,不久就患上了重度抑郁症。后来转到了精神病科治疗。
住院期间,刘红、大勇、小波等同学经常来看她们,带来了水果和奶粉等营养品,还给影子带来了编辑老师的几篇约稿。
影子也知道了刘红回家的原因。刘红的大哥离婚了,带着几项专利,到南方高圳创业去了,把五岁的侄子留给母亲照看。
侄子非常调皮,经常和小朋友打架,打得头破血流。家长找来,少不得骂他。他就说:“再骂我就跳河!”
吓得家长领着孩子匆匆告辞,时间长了就没有孩子和他玩儿了。孤单的侄子总说:“太没意思了,我要找爸爸妈妈去。”
侄子经常坐在河边发呆,吃饭的时候也闷闷不乐。
刘红的母亲原本就有高血压、心脏病,急火攻心,突发脑出血住院了。经过治疗,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是留下了偏瘫的后遗症。
当时刘红的二哥出差不在家,大哥又远在高圳,父亲既要照顾住院的老伴儿,又要照顾淘气的孙子,实在忙不过来了,就让刘红回去照顾了几天。
半个多月后,满身疲惫的二哥出差回来了。忙完公司项目的大哥,身穿名牌西装也回来了。
兄弟俩聊了一个晚上,大哥想让二哥辞职,去高圳帮助管理公司。
二哥哪肯离开心爱的公安系统,刑侦支队新设置了经侦科,他被任命为科长,重点打击经济犯罪,每天都是累并快乐着。
看到家中的情况,大哥只好把侄子领到高圳去了。已经退休的父亲,专心照顾着偏瘫的母亲。
由于对症治疗,加上年轻恢复得快,影子三个月就出院了。
她央求来接她的刘红:“带我去看看刘伯母吧。”刘红说:“等考上研究生,一定领你去。”
她只好带着厚厚的稿件,还有毕业论文,随着刘红回到了学校。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,感到分外亲切。
她顺利完成了论文答辩,论文被评为优秀论文,同时被评为优秀学生。
影子的第一部论著《机械加工设计与国际接轨的探讨》,获得了学校一千元嘉奖。
影子和刘红分别考上了本校心仪专业的研究生;大勇毕业分配到了魔都工业大学任教;小波被分配到魔都职工大学任教;李芬留校任教。
住院的三位同学,也在毕业前夕痊愈出院,顺利通过毕业论文答辩,毕业分别回到了家乡所在省工作。
于洁等同学也都分配去了相应的岗位,只有被退学的水利毛还在精神病科治疗。
学长去年毕业回到了京都,在国家能源化工部工作。尊重刘红的选择,开启了两人鸿雁传书的爱情。
影子的弟弟张雄马上大三,已获得两项发明,充分展示了他的聪明才智;完全实现了生活的自主自立,还经常给家里汇钱;与活泼可爱的同班同学李爱平相爱了。
父母操持着远在太阳升的大家庭,三弟张出刚刚高考结束,正在边等录取通知,边在餐馆打工,赚取学费。
四妹张想已读初三,五弟、六弟读初一,七弟、八弟小学三年级,九妹小学一年级,十妹、十一妹也已经分别五岁、三岁了。
因为有哥哥、姐姐做榜样,孩子们都比赛着学习,成了人们眼中别人家的孩子,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励志榜样。
老师给影子和刘红放假一周,然后回学校参加学术交流会。
影子现在兜里有钱了,新发的奖金,加上平时积攒的稿费,已经一千多元了。
她不顾刘红的再三阻拦,给刘伯母买了奶粉、麦乳精、水果等营养品。
又去邮局给家里邮了二百元钱,一并寄去给弟弟妹妹买的学习和生活用品。
她回到宿舍,收拾好行装。拿出二百元放进书包,准备给刘红的父母。接着把剩余的几十元零钱装进书包里,买票用。
她在内裤的腹部,横着缝了一个布兜,把一千元奖金厚厚一沓大团结,装进去,又密密地缝好,她感觉放在这里最踏实,最安全。
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,哼着小曲儿,和刘红登上了去苏城的列车。
在刘红家里,影子看到了一张全家福。刘红介绍说:“这是爸爸妈妈,大哥、二哥和我。”
影子:“感觉二哥好面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“医院,当然你面熟。”刘红笑着说。
影子说:“二哥救过我的命,我都没有当面谢过他。”
刘红说:“真是不巧,爸爸说他刚刚出差。出差的时候,我们见面都不敢打招呼呼,怕打草惊蛇。”
影子问:“二哥是什么职业呀?”
刘红自豪地说:“人民警察呗!”
影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她想起了几年前在火车上的便衣警察。
在苏城的几天里,影子和刘红陪着刘伯伯、伯母去了苏城的皇家花园等景点,浏览观光,拍照留念。
两位老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不知不觉一周过去了。
影子和刘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两位老人,下午踏上了返回魔都的列车。
刚坐下,就看见几个与众不同的男子走进车厢。
走在前面的两个人,一个梳着油光可鉴的分头,戴着茶色眼镜,一身西装,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。
肥胖的身躯裹着有些紧巴的西装,里面是紫红色的衬衫,打着黑色领带,瘦窄的西裤脚,露出两只窄长的橘红色尖头皮鞋。看起来就像卓别林饰演的小丑一样。
另一个剃着光头,贼眉鼠眼,一身牛仔服,喇叭裤。他跟在西装男后面,左顾右盼。
走在两人后面的一高一矮两个人,戴着茶色墨镜,嘴唇上方蓄着浓浓的小胡子。
矮个儿身穿藏蓝色西装,里面是雪白的衬衫,没打领带。高个儿身穿咖啡色夹克衫,里面穿着黑白格衬衫。
两人脚上的黑皮鞋,油黑发亮,让人想起:“黑又亮,畅销全国”的广告词来。
前面两人坐在了刘红和影子的对面,后面俩人坐在了她们的斜对面。
对面的西装男把公文包放到了茶几上,光头男从裤兜里拿出一副扑克,暧昧地说:“小妹妹,陪哥玩把牌吧!”
刘红和影子厌恶地扭过头去。“哎呀!”影子一声尖叫起来。
光头男猥琐地嘿嘿笑着:“小妹妹,对不起,踩到你的脚了,来,坐哥腿上,给你揉揉吧。”
刘红见状,拉起影子坐到旁边的椅坐上。
两个猥琐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坐在斜对面的两个小胡子,微微睁开眼睛,斜视一下,又闭上了双眼睡起来。
车厢里其他的人,对两个猥琐男,也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。
晚饭时间到了,随着“吃饭了,盒饭十元一盒了”的叫卖声,车厢移动餐车过来了。两个“小胡子”,一人买了一个盒饭,吃起来。
这时从另一个车厢过来一男一女两个人。两个小胡子快速吃完盒饭,不经意地朝这一男一女扫了一眼,微闭眼睛打起盹儿来。
男的大背头,白皙的脸上,戴着一副黑色眼镜,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。一套灰色西装穿在匀称的身上,看起来像一个斯文的教授。
女的金色披肩大波浪,浓妆艳抹,嘴唇抹的口红,像吃了猪血一样。一件红色弹力纱裙,紧紧裹在身上,看起来前凸后翘。踩着一双高跟鞋,风情万种地跟在教授的身后。
他们来到猥琐男对面坐下,教授把公文包放到茶几上。四目对视一下,什么也没说,他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只公文包,起身走了。
大波浪朝着两人抛了一个媚眼,站起身跟在教授后面一起走了。光头男拧了一把大波浪的翘臀,大波浪浪嗲一声:“拿掉你的咸猪手吖~”
正在打盹儿的两个小胡子,突然起身,分别控制住了两个拎包的男人。夺过公文包,从腰间拿出手铐,让他们抱头蹲下,把他们分别铐在了茶几腿上。
影子惊呆了,她看见了高个儿小胡子耳朵后边的黑胎记。脑海中迅速闪现出当年在火车上遇见的便衣警察情景。
这时旁边的光头男乘机从腰间拔出B首,刺向高个儿小胡子的后背。
影子迅速冲过去,光头男的B首狠狠刺进了影子的腹部。随即“啊”的一声,影子倒了下去。
高个儿小胡子迅速回转身,控制住光头男,交给矮个儿小胡子,他抱起影子,急促地喊着:“姑娘,姑娘……”
同时刘红也急促地喊着:“影子,影子……”刘红听到小胡子的喊声,认出了化妆的二哥。二哥果断地脱下衬衫,撕成布条,扎紧影子流血的伤口。
乘警和列车员闻讯赶来,迅速和魔都车站取得了联系,二十分钟后列车到达魔都站。
二哥说:“这里交给你们了。”然后抱起影子,矮个儿小胡子拎起两个公文包,刘红跟在他们身后,几个人小跑着下了火车。
车已在站台前等候,二哥把影子抱到了担架。影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,感受着父亲般温暖的怀抱。他们一起坐上了,向医院疾驰而去。
影子躺在担架上,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:“我没事……”鲜血慢慢浸到了白色床单上。刘红紧紧握着她的手,泪流满面,哽咽地说:“影子,没事的……”
医院的抢救室。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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